魔术士奥芬的流浪之旅 第十七卷 枪声啊，响彻于我的庭院。

作者：秋田祯信

(资料图)

插图：草河游也

翻译：UP主本人

仅供个人学习交流使用，禁作转载，禁止用于商业用途。

「虽然我不这样认为，但他们不会忘记我们吧。」

「嗯。」

在岩石上站了一个小时，让沙尘在哥哥身上积聚，多进给了他一个不确定的答案——也就是说，他确定他们已经忘记了。或者说，他们根本不在记忆中。我认为，如果我们也能轻松忘记，那就好了。

没有任何否认的证据。究竟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虽然我觉得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命运。纷乱无常。被腐蚀的缘分。这些似乎都不同。虽然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也不是什么无聊的事情。毫无疑问，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停止这样做──放弃那笔债务，至少在这样一个废弃不堪的空地之前，应该有更加平和的选择。

即使在那个时刻做出选择时，自己们──主要是兄弟──似乎总是向着更加糟糕的方向前进。或许现在才能想到这些。

然而──

「假如有万一，忘记了这位博尔坎大人的存在的话，那该怎么办呢？」

可以听到兄弟的呻吟声。

「该怎么办呢？」

「是啊。」

多进低声说道，似乎已经没有希望。

「不过，从这里该怎么回去呢？」

在荒野之地的地平线上，风吹过一次又一次。

◆◇◆◇◆

手枪这种武器，从古至今都存在着──其起源可以追溯到贵族内部的革命时期。人类种族脱离天人种族的领导，研制出这种武器，其杀伤力强大而备受瞩目。魔术士们也自然而然地关注了这种武器。然而，轻率地得出的结论是，其实用价值不高。

枪的构造很简单。它由用于向目标射击以造成伤害的金属制弹头和作为其发射源的火药组成，两者被装进弹壳中。将其装入手枪本身，并通过与扳机相连的锤子向弹药施加冲击以点燃火药，然后利用火药的爆发力将弹头射出。

其穿透力和对目标的冲击力在可以携带的武器中无出其右。它能够穿透几乎所有流通于大陆的防具，而且还能对人体造成致命的伤害。作为一种现代化的武器，贵族联盟将其视为适合王立治安体系的常备军装备。而除了骑士团以外的带枪者则被禁止使用这种危险的武器。

魔术士不感到惊恐的原因是这种武器的最大优点——也就是手枪的破坏力完全无法与魔术相比。此外，使用火药的武器存在着爆炸的缺陷。作为可以携带的武器，手枪的大小已经被自然限制了。即使后来对其进行了改良，其不发射率和爆炸率仍然非常高。当时的魔术也存在类似的问题，被指出有制造困难这一缺点。但是，在魔术师联盟后，随着魔术理论的完善，完全制造被认为在人类种族中是可行的。随着魔术的进步，魔术师们对这种新型武器的兴趣几乎消失了。......这是看上去的情况。

这些魔术士秘密地研究手枪这种武器，使其成为他们自己也能实际使用的武器，以此作为向贵族联盟的假象，这不仅仅是出于兴趣爱好的原因。他们的动机包括防止贵族联盟独占手枪这种武器，担心手枪被明显地开发成为针对魔术士的武器，以及这个名为王立治安概念的「和平」不是一件不可动摇的事情，而是通过似是而非的分析得出的。

贵族联盟肯定察觉到了这个趋势。他们有理由默许这种事情的发生。毕竟，即使有骑士军队，也不能让整个大陆魔术士联盟成为敌人而获得有代价的胜利。尤其是在猎杀魔术士的年代之后，贵族联盟已经习惯于与魔术士联盟合作。

如果魔术士联盟愿意代表他们进行研发，而这种武器开发本来就需要大量的资金和时间，那么这对贵族有什么害处呢？技术可以通过背后的交易得到反馈。对于贵族联盟来说，魔术士联盟应该是一个易于交易的合作伙伴。他们对彼此的组织都有一些负担和借贷关系。他们也有共同的敌人——信仰龙的人在各地潜伏，而且在几十年前，基姆拉克教会还保持着无法忽视的战斗力，甚至压制了贵族联盟。

因此，手枪得到了改良。为了增加稳定性，部件和技巧被简化，维护变得更简单。为了增加火力，弹头开始使用比铅更重的金属。为了增加装填的弹药数量，旋转弹匣被开发出来。这些技术被作为公开的秘密提供给贵族联盟。

然而。 也有一些作为真正机密而被隐藏的技术。即使用高度精练的魔术，也无法对抗它们拥有的强大杀伤力，这让开发者们感到害怕。尽管这些技术的具体信息被严格保密，但关于它们的传闻已经传到了学生之间。

特别是，如果这些技术变得实用，那么传统的刺客技能可能会完全不再需要，因此很多人都在私下议论。这些技术的发明者是一个年轻的教师，名叫查尔德曼.....

「基利朗谢洛？」

被叫住后，奥芬急忙转身——从肩上回头看去，也没走多远。叫他的人是一直在他旁边走着的蕾蒂鑫。从她说话的语气可以明显感觉到，这不是第一次呼唤他。 咳嗽了一声，唉声叹气——

「啊，啊啊。怎么了？」

「你走得太急了。」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并没有听懂，直到停下来才明白。过了一会，伊尔吉特赶到，蕾蒂鑫还有些快。 他低声说着，等待着他们。

「我只是跟上了蒂西的步伐。」

「我是按照你的步伐走的。」

她有些惊讶地说。她拿着笨重的弓箭和十字弓，感到有些沮丧。

「事实上，我更想走得更快......」

「请不要担心我，我会跟上的。」

正好在她说完时，刚追上来的伊尔吉特自信地说道。从她的声音中可以感受到她有些过于紧张——她已经开始喘气了，额头上滴下了汗水，沙子粘在了脸上。 与此同时，坐在她旁边的伊尔吉特面色略好，他说道。

「如果大家想要一直冲到地平线的那边去，我也不会阻拦。」

用手擦去下巴下的汗珠，然后又说了一句。

「......但是，到达目的地之前就死掉可不好。」

当然要考虑一下我们的情况。但如果我们想要赶上那两个刺客的话，就必须更加急迫了。 蕾蒂鑫表情凝重地回答。 在两人对视的紧张气氛下，罗特夏皱起了眉头──

「那个，我不是很明白……」

「…………」

看着大家一脸茫然的表情，奥芬逐一扫视了一遍。 他伸开了双手。

「好吧。我知道了。没有意义去抱怨了。让我们趁机休息一下，整理一下情况。蒂西，可以吗？」

「……我知道了。」

当然，她也受到限制──毕竟她并不是什么健步如飞的人。她扭头坐了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担心自己被沙子绊倒，一边梳理着缠在头发中的沙子，一边不断地叹息。 奥芬坐在她的旁边，等待着其他人。伊尔吉特靠在附近的石头上，罗特夏则蹲在前面。她们之间的差别在于，一个想听，一个不想听。虽然奥芬没有刻意注意到这一点，但他还是向罗特夏开口。

「在你去另外地方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情。老实说，我也不能准确地掌握现在的情况。但是，我认为我们遇到了相当大的麻烦。」

「……这是什么态度？」 

「啊。嗯……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是在挑战极限吗？」

「不，不是那样的。」

他支支吾吾地说着。罗特夏眨眨眼睛，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个，我想知道和艾德有关的事情。」

「科尔贡是我的师兄，也是黑魔术师。我想我之前也说过了，在《牙之塔》中我们是同一位老师的学生。对于蒂西来说，他是她的师弟。」

「……艾德？」

这次蕾蒂鑫发问了。 奥芬皱起了眉头，摇了摇头。

「虽然我不想让你相信……但我也还没有真正意识到。她，罗特夏，好像和科尔贡结婚了。」

「啥？」

姐姐非常惊讶，发出了一声尖叫。奥芬听后注意到了这一点，问道。

「你不是说你知道我们知道的一切吗？」 

「我没有说过全部的事情。我并不会告诉你我不知道的事情……网络上有些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她可能是在考虑伊尔吉特。小声回答。 然后，她重新转向罗特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问道。

「……结婚？」

「是的。」 罗特夏点了点头。尽管这不是按顺序的，伊尔吉特还是探头进来了。起初，她似乎打算不关心，但是她太容易生气了。

「结婚？嘿，你是在谈论科尔贡吧？」

「是啊。」

奥芬点点头，伊尔吉特抬头看天。她的脸变得像在祈祷，他闭上了眼睛。好像是被某件事打击了，她之前靠着的岩石她现在更深地陷了下去。

「真的吗？他？就他这个人？」

「是的。」

蕾蒂鑫悲鸣，不像伊尔吉特那样表现出震惊。然而，她也不太好过。她想笑，但却笑不出来──她的脸上一半是放松的表情，另一半则是扭曲的表情。或者说，她想哭，但哭不出来？或者她还有其他的情感？

总之，奥芬让只有傻站在那里的罗特夏和他们魔术士之间共同感受到无法言说的痛苦，然后高声喊道。

「也就是说，对于我们来说，他就是那种人。」

「……听起来似乎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别问了。我解释不清楚。我们也不太了解他，也没有人敢去了解他。」

一通说完后，他看着她，

「想想看，你也许比我们更了解那家伙。」 

「…………」

她没有回答。从她的嘴角可以看出，她稍微咬了一下。奥芬决定最好不要过多涉及这个话题，于是他改变了话题。

「我知道的是，他在最接近领主的领地工作。维诺娜和达米安也一样。我们现在要去的是那个最接近领。如果达米安带走了克丽奥和马吉克的话……老实说，这事有点可疑。所以我们才会穿着这样的武装。」

「为什么是克丽奥？」

罗特夏好像只关注了这一部分。奥芬叹了口气。

「我也完全不知道。维诺娜也突然失踪了。只是在不久之前，她的任务似乎是要把我带到领主那里。」

他感到话语卡在喉咙中，于是改了一下说法。

「达米安透露了一些消息。似乎计划有所改变。我想……」

奥芬看向伊尔吉特，告诉他。

「对于他们来说，《十三使徒》的暗杀者进入领地内是不合规的。这可能导致一些混乱。」

「虽然我这么说有点……」

伊尔吉特的表情变得严肃，但声音却有些颤抖。

「所谓领主的接待方式，在王都甚至被认为是极其危险的。至少在宫廷魔术士之间是这样的。这个名字甚至成了说出口都会引起问题的程度。虽然拥有强到连普鲁托大师也无法轻易对付的实力，但是他们并未被纳入国王的管理中，这些贵族们。如果这些事情被过分公开，就会成为贵族联盟的致命把柄。这是一个存在却不为人知的存在。一个不可理解的存在。虽然很可惜，但是反过来想，他们也不会太关注我们吧。」

「我也有同感。无论怎么想，就是……缺乏真实感。听了领主之类的人的话，越听越觉得这些人实际存在的可能性不确定。」

「那么，艾德是在这样的人物手下工作吗？是他的命令吗？」

「……也许是我对科尔贡不了解。」

突然插话的是蕾蒂鑫，似乎并没有太坚定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对话突然中断，视线集中到她身上，她有点惊讶地抬起了眉毛。

也许是受到视线的刺激，她略微急促地补充道。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她说得有些含糊不清。

「他不归任何人管，只是在领主的请求下行动，我想是这样吧？」

「……虽然他说过只是领主请求的而已，但并没有说是命令……我想是这样吧。」

奥芬回忆着在阿邦拉马中与科尔贡的短暂对话。他并没有给出什么令人满意的答案，也没有提供太多的信息。

「嗯，考虑再多也不会有所收获。总之，我知道有一个名为领主的人，正在与龙族作战。代理人维诺娜带着我去她那里的途中，突然消失了，带着克丽奥和马吉克。《十三使徒》视领主为危险，甚至派出了刺客。达米安试图驱逐他们，引发了刚才的幽灵现象，但是没用。现在我们正朝着最近领前进。」

他数了数，最后说道：

「如果最近的领地是敌对方，我们将不得不与科尔贡和达米安等人作战。如果不敌对而是合作，我们将与《十三使徒》的刺客对立。如果两者皆非，那么……很可能我们会成为双方的敌人。」

「......艾德 ...不过，那个，关于我......」

似乎想说些什么。罗特夏探出身来，喃喃自语。

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她吐出一口气，将话咽回去。她向前迈出一步，然后恭谨地退回去，将模糊的表情深深藏在了内心。

「我想见他。」

「我也是。下次我一定要抓住他问个清楚。」

「能行吗？那样的话......」

罗特夏询问着，奥芬点了点头。

「他对蒂西很在意。」

「怎么是我！？」

没有回答蕾蒂鑫悲鸣般的抗议──

奥芬抬起头，望向那座府邸。

「总之，这附近的事情应该在那座楼里都可以搞清楚。」

「是呢。」伊尔吉特点头赞同，脸上也带着不悦。

「......嗯？」

突然，奥芬感到了一股奇妙的异样感。

「不自然，是什么？」

「不是说有什么不对劲的感觉，只是......」

嘴里嘀咕着，再次打量着那栋建筑物。

那是一栋四层的古老建筑。窗户深处很暗，从外面看也只能知道一些皮毛。从地面长出的藤蔓已经攀爬到了墙壁上方，但还没有爬到墙顶。这栋房子独自矗立在荒野之中，没有人烟，也没有任何建筑物相连。

所有人都已经死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但即使如此，也只有前进。为了杀掉那个人，那就是目的。

「…………？」

又一次，怀疑的念头涌上心头。

四周环顾。刚才似乎还在和姐姐、伊尔吉特和罗特夏说话。不可能啊──不可能的。

拖着脚步，前进。

午夜，月亮在荒野的风中黯淡无光。像是陷入深渊一样，走进高耸而黑暗的领主府邸，奥芬闻到了混合着血腥味的空气。

◆◇◆◇◆

面对对手的瞬间，感觉到了那个男人的呼吸，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这不可能──这不是距离问题。自己不可能有这种感觉。罗特夏咬紧牙关，控制住了自己的动摇。想到的所有东西都在漏洞百出地从脑海中消失，一如既往的不安在胸中涌动。虽然知道这不可能发生，但是确实证据不足以扫清这种幻想。

门下弟子们正在注视着。这个她所成长的道场，在今天显得太狭小了。在剑术中超越敌人意味着支配更广阔的领域。可以踏入的距离，手指的灵敏度，判断的速度。将它们统一运用，扩展领域的支配。剑不能到达未被支配的空间。

如果敌人支配的领域比自己广阔，那么就无法应对来自该位置的攻击。这被称为死角。

在技术方面，我能与他匹敌。但在体力和身体能力方面，我远远不及他。

但是，我多年来一直梦想着这一刻。不，我被这个梦所困扰。我一直在想着如何战胜这个男人，无论是在醒着还是在梦里。我积累了很多经验。他也有这些经验吗？

剑的重量感觉不到。这是与手脚同质的东西。确切地说，她的全身都经过训练，只有拿起剑才能保持真正的平衡。

虽然天气晴朗，但在道场里并不重要。罗特夏盯着那个冲进道场的男人，试图忘记自己的动摇。虽然需要努力，但这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一旦说话声就断了。

「我也有自尊心。」

牙齿的尖端咬入唇肉，锋利的犬齿无法停止刺破皮肤，言语也无法停止。

「当父亲去世时，我一无所知──我无助无助。正因为如此，我需要你的支持！不管是相互支持，还是掩盖过去，也不是谎言。我只想要一种能让我忘记悲伤的方法……」

「那样依赖别人，甚至不是自己的主人。这就是你愚蠢的地方。」

「你不了解自己。」

两个声音重叠了。

重叠的声音在耳中回响，不断膨胀。

「没有意义。放下剑。我不在那里。」

「就是这样。剑已经发动了。」

「据说每个人都有注定的死亡……但那是什么样的东西呢？例如，如果你因为遇见我而死亡，那么那就是注定的死亡吗？」

「我只能劝你一次……下一次，我会再杀了你。」

再次。

再次杀死。

无数次。每次见面，无数次。

注定的死亡将得到实现。不断地死亡。不断地对峙，不断地死亡。我无法停止与这个男人相遇。我无法停止追逐这个男人。

然后，从现在开始也会死去。

剑削磨着，握紧的木剑毫无声响地跃动着。那无声地抑制住木剑的，是金属色的刃。

刀身并未缠缚在一起，而是擦肩而过。她的木剑像是沉没在无底的沼泽中一样，向着无处不在的前进。身体向后弹飞。冰冷的撞击。疼痛。无法忍受的疼痛。伤口不仅止于肌肤，还渗透至皮下，肌肉深处，更深的地方。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感到自己失去了力量。有时甚至觉得听到了某人的悲鸣。

在掉落到地面的途中，她被某个人紧紧抱住。当她意识到那是死神时，罗特夏陷入了沉睡。

◆◇◆◇◆

「玛丽亚·福旺教师曾对我说过，如果不能活着回来，就会杀了她。」

那是风的声音。

（......杀！）

伊尔吉特·甜心绝望地向前迈步，尖叫着。

（杀......杀......杀......）

从遥远的天空中传来连续不断的风声。每当一股风吹过，另一股就会更加响亮地回响。像夜空中星星不断增加一样，一股接着一股，数目和强度不断增加，袭向那个可怜的地面上的自己。

面对接受过暗杀训练的魔术士，她根本没有赢的可能性。这不同于和莱蒂西亚·麦克雷迪或那个可怜的阿莎莉争吵。即使自己认为已经折断了敌人的脖子，那时自己也已经死了。这就是暗杀战斗。比敌人更快地接近，一瞬间让敌人窒息。需要的是技术、力量、精密性、战术、知识、觉悟、偶然性......无数要素。其中，她加入了一项，在任何教科书中都没有提到的必要性——风。听到这风声。

荒野的风根本不存在。这是已知的事实。只听到那声音，仅仅只有那声音。闭上意识，身体只是一直在移动。血液不足以促使前进，感觉变得迟钝，她一边挣扎着，一边继续尖叫着。与风一同。一个不存在的尖叫声。

握着断剑，从敌人手中夺来的军刀。笨重而不易使用的武器。对于魔术士来说，这是一种幼稚而原始的武器——记得声音劝告着要穿上装备。虽然已经忘记了是谁说的。为什么需要这样的东西。魔术士有魔术。有一种能够胜过所有武器的武器。只要有这个，就足够了。她拥有这个。

为什么需要那种劣质的武器。秘密得到了解开。这是向死亡挑战的战斗。面对死亡，如果失去魔术，但仍需要击败敌人的那一刻是必要的。不是为了死亡，而是为了杀死敌人。

自己正在走向死亡。

——这与魔术士的理想相悖！

风吹过。不存在的风吹起空气的重量。一个不存在的风。不存在的尖叫声。

「我……啊！」

从喉咙中发出的不可能的声音，在接触外界之前变成了咳嗽。血液从嘴里流出。不断涌出。

已经不存在的自己。

因为已经死了，这是理所当然的。

◆◇◆◇◆

「……未来视的陷阱，呢。经典的白魔术。」

看着画面，蕾蒂鑫轻声说道。

不仅仅是画面。这是一种压倒性的身体感受。自己也被迫体验着那种感觉。虽然知道这只是虚拟的，但要忽略它需要极大的自制力。本来对于人类来说反抗它是不可能的。

凝视着魔术制造的身体感受——然后，

「你不明白的原因是什么呢。真是没办法。」

回复并不出乎意料。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有我能够对抗这个敌人。我早就知道这一点了。

正因为只有一个人，所以需要吸引这个敌人的注意力。

她再次确认她保持着冷静，然后问道：

「是吗？」

「但是，你似乎并不完全听不懂。你现在在看你的未来，是吗？但是，还有另外一种力量把你的理智带回到现在的时态。我感受到了这股力量。是一个和我匹敌的人。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会一直躲起来不露面吧。」

「你误会了，大陆上最强的魔术士不是你。」

她说到。

相比她想象的更加冷静。

「我并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肉欲和虚荣早就被我抛弃了。我的名字只是一个事实，因为这是一个事实。」

「那么，我会告诉你一个新的事实。为了争夺最强魔术士的位置，请和我战斗。这不是炫耀，是真正的勇气。」

「蕾蒂鑫·麦克雷迪。你那表现出你知道一切的态度，像看着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在挣扎一样，让人感到悲伤。」

「那你最好去向你的领主提出异议。」

「本来，你的力量应该无法对抗我的魔术。我能自由支配你。」

他陷入了沉思……

蕾蒂鑫信心满满地笑了起来。她的挑衅不需要太过高明，这个男人也不会轻易忽略。

「但是你现在却无法做到，所以你感到动摇。用你自己的话来说，这是一个事实，因为这是一个事实，对吧？」

「你知道你没落入陷阱，但却因此变得孤立无援。你必须独自拯救所有人。为此，你将面临什么样的命运……你很可能正在看着这个未来。」

不需要屈服于威胁。蕾蒂鑫摇了摇头。

「你所创造的幻觉并没有压倒我。」

「不对。对我来说，控制时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停止时间或倒流时间，都不像你想的那么难。我可以用和你控制空间一样的力量来控制时间。」

「即使这真的是我的未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我不想预言。按照我的计划，会有六个人死亡。在接下来的战斗中，那些没有用的人将被清除，你也是其中之一。」

「即使你试图给我暗示也是徒劳无功的。」

「伏尔特·白金汉姆已经倒下了。虽然并没有死亡......用我的力量杀死生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他的意识被关闭了，现在处于植物状态。他是给你提供网络力量的人，但现在不能再依靠他的帮助了。」

「我没有对他有任何期望。过去、现在、未来都是这样。」

「如果我不能用未来来控制你，那么就只有用现在的力量来杀死你......」

话音在此处戛然而止。显然，对话已经结束了，因为画面也结束了──没有任何变化，一切都没有动。她坐在野地的一个地方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人在她身边，没有基利兰切洛，也没有伊尔吉特，甚至没有那个女孩。 第一次，她意识到自己的心脏在跳动。一股寒意从她的脊椎上爬过。但是，

（不行，这样做是没用的。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闭上眼睛，对自己说。她必须赢。她不能死。 死......六个人会死。蕾蒂鑫在心中说到，如果她被包括在计划中，那么除了她之外还有五个人。

（作为为最接近领主而工作的白魔术士......会是我、十三使徒中的三个人......）

剩下的两个是谁？在达米安·卢的计划中还有谁？